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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亲情魔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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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北白马湖边一片大庄院,飞檐明瓦,雪白的院墙,华丽辉煌,那就是武林遐迩闻名的白马山庄。

  大庄主凌霄客公孙雁,二庄主苍冥客游俊松,同为武林有数的领袖人物。

  院墙之中传出一片哗笑喝采之声。

  这正是两位庄主在指点儿女练功之际。一个少年口音高声赞扬道:佩琳妹,你功夫好俊啊!

  另一个少年口音也嚷道:“佩琳妹!要不是你今日露出那俊的身法,我和骏哥怎知你进境那样神速呀!

  立时一个清丽爽脆的少女娇声道:“骏歌、彬歌!别那样说了,每天只听你们两个不是赞这就是赞那,怪讨厌的!

  “啊,佩琳妹生气了,你功夫是真俊呀!”

  “讨厌!”

  随着一阵沉雄的呵呵朗笑,道:骏儿,彬儿也不必过谦,放眼当今武林高手,能压着你两兄弟的只怕不多了。

  这说话之人正是大庄主凌霄客公孙雁,突然,他语音一顿,无比之沉重的继续道:不过,话得说回来,自从十年前,因天山争夺血襟绝艺,出现了绿羽令、赤叶符、蓝鳞匕首、黑铁死牌和白骨幡这五种残酷恐怖的令符后,江湖间虽又平静如常实际上无人不知无穷的杀机正潜伏江湖,武林老一辈领袖人物。圣剑、血笔、神斧、绝掌、双飞客六人竟有三人突然未再现江湖,如今绝掌和这白马山庄上的双飞客虽仍健在,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万一有变,今后维持白马山庄威名不坠之人,骏儿、彬儿,你们可知是谁么?望两位贤侄倍加勤练功夫才是。

  二庄主苍冥客之子游文骏、游文彬原来兴高采烈,闻言垂手肃立,唯唯称是。

  这时院墙一角立着一个粗布少年,他虽生来眉清目秀,红唇玉面,神色之间却掩不住寒伧之色,他闪闪缩缩地躲在墙角一株老槐树下,双目神光奕奕,盯着院子中秀丽出尘的公孙佩琳。

  凌霄客公孙雁,苍冥客游俊松神目如电,朝那槐树一瞥,凌霄客摇摇头,道:“老二,此子也若实可怜,十数年的,烈马刀客将他带到庄上来。既未说明他的身世,甚且连个姓氏也没有,谁知他却一去撒手不管了。”

  苍冥客叹道:“烈马刀客天山夺获血襟绝艺,退走时重重挨了九个蒙面怪客联手一掌,如今烈马刀客之生死,正是江湖穷究的一个谜,以他十年不来领走此子看来,他多半是重伤不治了。”

  “为兄也正有同感,不过此子也怪,不言不语,却有一身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骨相,若加以培造,骏几,彬儿可难望其项背,几年前我也曾对他说愿收他为徒,谁知他竟不从,如今却又来偷瞧偷学,老二,你说怪也不怪?”

  “孤儿之心,谁能测得?他既自甘如此,也就由他吧!

  双飞客离去后,院中锦衣华服,满脸骄气的游文骏,游文彬突然重重的冷哼一声,一掠身已到了那粗布少年的身前,不屑的道;“小子,好呀!你又敢来偷瞧小爷们练功,你以为躲在这里别人便瞧你不见么?伯伯和爹爹饶过了你,哼,小爷可不那么便宜你。

  扬掌间,啪啪!两声脆响,粗布少年早挨了重重的两个耳光。

  “滚,你滚!下次再撞见你,你可小心一点!

  游文骏上前又是一脚踢得粗布少年踉跄退了二步。

  粗布少年双目射出两道愤怒的光。

  突地,白影一闪,公孙佩琳一纵而至,她秀目一耸,无限同情的望了粗布少年一眼,随即对游文骏,游文彬叱道:“骏哥彬哥!你们又在欺侮他。”

  “谁叫他偷樵咱们练功的?

  “爹爹早有心想收他为徒,只是他自己不从,瞧瞧又有什么关系?

  “哼,凭他小子也配!呸!

  游文彬一口涎沫吐在粗布少年脸上。

  “彬哥,你说话可得留点余地,爹爹说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材,你不知道烈马刀客夺得东海奇叟和大漠异人的血襟绝艺?说不定那天到来带他去练那绝艺,哼!你们可要差得远了。””哈哈,烈马刀客!烈马刀客怕早给那九个蒙面怪客一掌震死了,纵然不死,他也早把这小子忘得一干二净,不然为何十年尚不见踪影?”

  公孙佩琳瞪了游文彬一眼,转身想安慰那粗布少年几句,可是他早已走了。

  他怀着寂寞与受辱心情,穿过庄院。

  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是他心中在连声的喊叫:“我要忍耐!我要忍耐!独孤大叔的话我要听,那两个骄傲的小子,不够我一掌,就能把他打死可是我不能,我要听独孤大叔的说,我无父无母终有一日我会找到的,烈马刀客带我到这白马山庄来的,我只要等烈马刀客到来,啊!他死了?

  他忘记我了?……”

  这粗布少年思绪迭涌。他默默回到了自己房里,默默地沉思着……

  当夜,一条黑黑影.疾似幽灵泻出白马山庄,几个起落已定身于白马湖边,这时,一条小板静悄悄的划了过来。

  黑影一跃而上,就听着一个暗哑的口音,道:“你才来,我来了已多时了!”

  啊,独孤大叔!你早来了!咦!独孤大叔!怎么你脸上有泪痕?什么事情你不开心啊!”

  “哦,没什么!等会儿告诉你吧!今夜我可要考量考量你功夫进境如何了!走吧!

  那人走字方脱口,舢板突然疾驶如飞,驶向湖心。

  那后来登上舢板之上,正是日间的粗布少年,而那被称为独孤大叔之人,却是十年前来到白马山庄上的一个中年仆人。

  怪的是此人修眉广颊,举止从容不迫,毫无一丝仆人的所息但是他却是十年如斯重病的样子,脸色苍白,除了对粗布少年特别关心外,平日落落寡欢,任谁他也不理不睬他到了白马山庄三个月后,已与粗布少年形影不离。粗布少年也不知他的身世来历,就照着他的吩咐称他为独孤大叔。

  独孤大叔也在这时,开始教他一种内功心法,但独孤大叔自己不会,只会将练功口诀告诉粗布少年。

  后来逐步走招练掌,指力轻功,十年来粗布少年练到了什么程度,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知道两人坐在舢板之上他按掌运功虚按水面,那舢板便疾驶如飞。

  舢板转瞬间已驶至湖心,停了下来。

  独孤大叔静默了片刻,才缓缓道:“贤侄你无父无母,孤苦伶计独居白马山庄,连个姓名世没有,如今我问你,你愿跟我姓独孤吗?”

  “大叔,我早有这种想法,十年来你待我之恩情,何异亲父?”

  独孤大叔目现异光,突然捉住少年的双手,道:“好好,那你以后就叫独孤青松好吧!

  青松象征永世不凋,你高兴么!

  “高兴,当然高兴!独孤青松,这名字多骄傲呀!我太高兴了!

  “好,那你朝三丈外湖面,尽力发一掌试试。”

  独孤青松从不知自己掌力到底如何高强,闻言一笑,猛然提聚了十成真力,虚虚的朝三丈外湖面拍出。

  谁知半晌湖面无声无息。但那独孤大叔却无比紧张的叫道:“不好,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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