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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宝刀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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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山湖,位于鲁交界处,运河经过于此。

  在日色过午时,驶来一艘小船,无桅无帆,仅有一位老渔翁在掌舵疾驶,却走的异常迅速。

  在船内坐着两位步女,和一位随行小斯。

  他们在船内不住的用手朝两岸的垂柳指指点点,像是对湖中的景色异常欣赏,故脸上常挂着笑容。

  船到夏镇,忽然慢了下来,似乎欲弃舟登岸模样。

  果然,小船逐渐向岸边靠撬去,那驶舶的老渔翁,已拾续系桩了。

  蓦地!

  那满脸污垢的小斯,先咦了一声之后,继既勒那穿黄表的少女拉了把,用嘴朝岸边呶了呶。

  本来那两个少女正在观望湖光山色,似对这明媚的微山湖,尚有依恋不舍的样子,但听到那小斯的惊咦,就忙回转头来,向那小斯望去,神色之间感到一怔!

  但当看到那小斯在向岸边呶嘴时,随又转移目光,朝岸望去,不想这一望,两个少女都惊喜的站起身来。

  接着,就听那穿黄女的少女先叫了一声:“爸!”而后那脚尖在船舷上一点,身轻似燕的朝着一位老者扑去。

  那老者年约七八十岁,面色红润,方面大耳,身穿长袍短褂,福字履,手持一□手杖,正观望看湖中来往的船只。

  他猛听人唤,就先是一怔,继即面露笑容,也向那扑奔去的少女迎来。

  眨眼之间,那少女已扑进那老者怀中,撤娇的道:“爸!你怎么会独一个在这里!”

  那老者哈哈一笑,无限亲切的用手抚摸看那少女的秀发,愉悦的道:“怎么,你不喜欢爸出来走走吗?”

  “谁不喜欢你出来啦,只是此时此地你独一个到此,不会是单为了走走吧?”这少女不相信的说着,而两只玉臂和一个纤巧的娇躯,却像扭股糖似的,紧紧在那老者身上缠着,一种小儿女的娇态,纯真表露无遗。

  那老者乐的又是哈哈一笑,佯斥道:“还不快起来,这么大的姑娘了,尚如此撒娇,不怕别人看到笑话!”

  “谁敢笑话,我不扭掉他的鼻子?”

  “何必这么凶,假若动不动就要扭鼻子割耳朵的,将来谁敢取你这个母夜叉!”那老者要笑似的说着,脸上的笑容却始终没有平复过。

  “爸!俺不来啦,见了面就拿人家取笑!”那少女说着,小腰肢像条蛇似的不住乱扭。

  “哈哈!啊啊……”

  那老者不住口的一阵啊啊大笑,然后又感慨的道:“我真耽心,不知何日你才能长的大!”

  那少女闻言一怔,旋即不依的道:“爸是睁大眼说话,你看我都快有你高了,还说人家长不大!”说着就霍的站起身来,将腰肢挺了一挺,装作大人的模样,直逗得那老者又是一阵啊啊大笑。

  “扑嗤!”

  就在那老者的笑声未毕,忽然传来一轻笑。

  那老者闻声一惊,转身望去,不禁惊诧的道:“邵姑娘是你?”

  “爸大概想不到吧?”那黄衣少女见老者惊诧的神色,故得意的如此说着。

  可是那黄衣少女的话刚落,就见邵姑娘敛衽一礼道:“老前辈别来可好?”

  那老者忙拉起邵姑娘一只手,把她端详之后,即颇觉诧异的道:“邵姑娘近来是否有了奇遇,功力比从前大有精进了,可否说给我听听?”

  邵姑娘不好意思的谦虚道:“我那有什么进境,较之凤姐可差远了!”

  蓦地!

  一缕清□的声音传来道:“老前辈快到船上坐吧,那些狗贼们的眼尖着呢!”

  那老者闻声一惊,忙朝岸边一望,果有两个獐头鼠目的汉子不住探头探脑的向他们三人注视着。

  但那老者仅微瞥一眼,鼻孔中冷冷一哼,并不以为意,却又转头朝湖边望去,面现惊异之色。

  “格格格格,爸!你看什么?”

  就在那老者正在惊异寻视话音来源时,他身旁的黄衣少女,忽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然后才问他寻什么。

  那老者听后,既满面笑容的幸怒道:“鬼丫头,到我面前要花样来了,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才怪!”

  他说着,话音一顿,又向停于湖边的小船看了一眼,随道:“快说,你们的同伴是否仍在船上?”

  那黄衣少女正想答复她各的问话,但尚未开口之际,却见船上又先后走下两人来,那是一位老渔翁,和一个年仅十五六岁,满脸污垢的黑衣小斯。

  那老者对于老少二人,不住的一阵打量,除那小斯的身形有些熟悉之外,对这位老渔翁却异常陌生。

  正在他怔望中,那老少二人已到了前面,就见那老渔翁先抱拳一礼,始道:“大侠快到船上坐吧,此处谈话不便,虽不至于有什么其他意外,但那些贼眼溜溜转的总是令人讨厌!”

  那老者虽不认识这老渔翁,他老人家既以礼相见,而且说的也是实情,便也忙拱手还礼道:“兄台说的是,只是要打扰了?”

  那小斯忙在旁接口道:“都是自己人,老前辈何必客气!”

  这小斯一开口说话,那老者似已知其为谁,就闻他忽然哈哈一阵大笑,才说道:“你们这群娃娃,都玩的什么把戏,差点把我也混朦了过去,看来我们这些老骨头真有点不管用了!”

  说着,就一手拉住那黄衣少女,一手挽起那少年小斯,领先朝着小船上走去,若怀弥笃的,红润的脸上浮现出安慰的笑容。

  一行五人先后上了船,待坐定之后,那老渔翁即解缆汤浆迳向湖心驶去。

  就在他们的船离去,刚才从一旁窥探的两个獐头鼠目汉子,也急急跳进另一只船,从后遥遥追了过去。

  那先前的船上驶船的老渔翁,仅向后面瞧了一眼,面现不屑的道:“惹厌的东西,这不是存心找死吗!”

  “祝兄何必和那些狗腿子生闲气,摆脱他们算了!”

  “谢大侠不愧令武林景仰,就这种胸襟,也是一般江湖朋友难以企及的!”

  话落,就见他大袖狂拂,小船就像脱弦之箭似的,眨眼之间,小船就消失于远方的湖面。

  泳米米米米在官湖之西,距运河不远处,有一片茂密的树林。

  林荫深处,有一座规模不大的宅院,环境异常的隐蔽,不知者,以为仅系一片树林,却原来内面另有天地。

  这里说它是个庄院,勿宁说它是个草堂来得恰当,因为仅有几间零乱的草舍,在草舍之间,□有几条石子甬道,甬道两边却种有不少花木,唯此刻时届冬季,那些花木仅□下秃秃的枝干,在迎风摇曳。

  这些草舍虽粗看起来有些零乱,但细加审视,不但它不紊乱,却蕴藏看无比的玄机,令人莫测高深。

  在居中的一间舍门上,悬挂看一块匾额,上面苍劲的写着“习文斋”三个大字,异常醒目。

  内面居中放有一张圆桌,周围围坐着三老三少六人,另有一个老仆侍立一旁,大家在低声商讨着什么,表情均非常肃穆。

  这些人看起来五花八门,有须发雪白的老渔翁,有千娇百媚的妙龄少女,有满面红光的清奇长者,也有污垢遍脸的黑表小斯,而作陪的则为手摇摺扇的老童生模样,唯有在旁侍立的老仆,却是满脸短须,生像粗犷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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