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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往事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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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遭遇最奇怪的,莫过于与巧妹解逅,唉,天下竟有这等怪事,这事不知如何了结。上回那华山鹰爪王中途拦劫我,看来多半也是将我认着他了,当时白大哥曾说京城有事发生,难道这事情与他又有关连?”

  他想着想着,不由得哑然失笑,一桩桩一件件事情,都闹得无头无脑,现在,他渴望地是见着白铁军,先解除心中疑团再说。

  他又想起昨夜山洞中的惨剧,那悲凄的气氛现到现在还令人心寒不已,想到这里,他顺手摸出了怀中的那一本绢册。

  昨夜在山洞中烛光昏暗,加之心情惊惶,根本就没有仔细看过,这时翻开一看,只见满篇古怪文字,分明不是中原字迹,上面不时有图案,钱冰看了看,不得要领,一路翻下去,翻到最后数页,不觉目光一亮。

  忙仔细一看,只见在最后几页中,有一张上画着一幅图画,那图画画的是一个白布包,布包上端系以红色带条,中间是黑色的“天下第一”四字,这乃是一本书上钱冰唯一可以识得的四个字。

  钱冰怔了一怔,忖道:“这不就是上次白大哥所说丐帮帮主的信记么,怎么这本书上也有?上次白大哥问到这信记之时,神色之间甚是焦急,等会如能遇着他,一定将这幅画给他瞧瞧,不知有何关连。”他连忙再翻下去,却又找到“河南”两字认得。

  他思索不出,便将绢册小心收起,他曾目睹那一老两少为争这绢册的惨局,他虽看不懂这册儿,但却也可猜到这册儿定是十分珍贵重要的了。

  一路行来,慢慢的,城镇在望了,钱冰将衣冠整理清洁,这时道上行人如织,不一会来到城门前。

  才一进门,他发现城中街道上来来往往的都是衣衫扎落的彪形大汉,分明都是武林中人物,心中不由暗暗吃惊。

  他随便找了一家客栈歇息下来,这时客栈餐厅中坐的也全是武林人物,钱冰暗暗忖道:“看来京城是出了事了,白大哥上次预测的不错,倒希望白大哥也来到城中。”

  他一走入厅中,大伙全都不由望了他几眼,钱冰到不在意,缓缓走入内间去了。

  经过甬道的时候,有一个人正好迎面而过,那人突然呆了一呆,停下足,挡在钱冰身前。

  钱冰一怔道:“这位朋友……”

  那人头上戴了一顶皮帽,压得低低的,遮了一半面孔,钱冰看了看,实在认不出。

  那人道:“请问,青凤岗在何处?”钱冰呆了一呆道:“我不知道啊——”

  他心中起疑,那人却冷笑道:“黑鲁尔现在在什么地方?你从他那儿来的么?”

  钱冰更是起疑道:“什么?你是什么人?”

  那人冷笑道:“朋友,不必装蒜了,我在店门口候驾——”

  说完匆匆走开,钱冰呆在当地,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一会事,缓缓走人房中想了想,反正无事,不如去看看到底于什么,顺便在城中转转,看看碰不碰得上白大哥。

  心念一定,便走向店门,他心中毫不紧张,到是那人等得似乎有点焦急,见钱冰走了出来,忙道:“这边走!这边走。”钱冰上前一步道:“阁下到底何人,以我看多半是误会。”

  那人摔摔手道:“等下再说。”

  他身形渐渐加快,不一会便来到城门,这时城月外匆匆走进一人,钱冰门目一看,忍不住大叫道:“白大哥!”

  那人正是白铁军,他见了钱冰,也是大喜过望,连忙越身过来,这时那人不由怔在当地,白铁军向他打量了一番,问钱冰道:“兄弟,这位朋友是谁?”

  钱冰忍不住笑出声来道:“连小弟也弄不清楚——”

  那人冷冷一笑道:“废话少说,快点走。”

  钱冰呆了一下,白铁军双眉一皱道:“尊驾是什么人?”

  那人冷冷抬起头来,望了白铁军一眼道:“你最好少管闲事。”

  白铁军正待发作,钱冰插口说道:“这位朋友,你认错人了。”

  他说得十分诚恳,那人似乎信了,但又摇了摇头道:“这味道我决闻错不了!”

  钱冰心中一震道:“什么味道?”

  那人冷笑道:“红粉雾的香气,嘿嘿,天下独一无二!”

  钱冰茫然道:“红粉雾——”

  那人厉声道:“黑鲁尔在那里?”

  他心情一急,那发出的汉语音调便有些不准,分明不是中土人士,钱冰蓦然想起昨日夜晚那山洞中的红色烟雾,他抬头一望,只见那人双目中闪出炯炯凶光,昨天晚上可怕的一幕又问上脑海,不由打了一个寒噤,呐呐作不出声来。

  这时三人已来到城外,那人见钱冰面上神色大变。心中一急,怒吼道:“你,说不说!”

  右手一探,一把抓向钱冰脉门。

  钱冰吃了一惊,登时清醒过来,本能地向后一挣。嘶一声,那人抓了个空,将钱冰袖角裂一缝。

  白铁军斗然大吼一声,一步跨到两人中间,右手一招,猛然平击而出。

  那人只觉一股强劲绝伦的掌风直袭过来,他慌忙平封双掌,只觉双臂一重。整个身形生生被打出三步。

  他惊骇地注视着白铁军,白铁军这时正猛吸满一口真气,双臂由外向内圈合,正待再发重掌。

  那人怪吼一声,猛然一个转身,飞掠而去,白铁军怔了一怔,钱冰道:“白大哥,让他去吧。”

  白铁军回过身来,钱冰道:“白大哥,总算找到你了。”

  白铁军也是喜上眉梢,大声道:“钱兄弟,我正挂念你呢。方才这家伙——”

  钱冰苦笑道:“这厮胡里糊涂的,连我也弄不清哩。

  两人一齐回身走入城中,白铁军道:“钱兄弟,我有一个问题一直耿耿在胸。”

  钱冰暗暗笑道:“我瞒得你好苦。”口中道:“大哥请问。”

  白铁军道:“如此,咱们找一处偏僻所在。”

  钱冰见他说得沉重,两人找了一处,席地而坐,白铁军道:“钱冰,你曾告诉我,你来自漠北。”

  钱冰点点头道:“大哥,我正想告诉你有关小弟的身世。”

  白铁军吁了口气道:“钱兄弟请快说。”

  钱冰叹了一口气道:“白大哥,小弟自幼离家,在漠北一个塔中度了十年。”

  白铁军只觉全身一震,他颤声道:“是……是不是落英塔?!”

  钱冰点了点头,奇道:“大哥何以得知?”

  白铁军双目圆睁道:“那……那塔中是否还住有一人?”

  钱冰点了点头道:“是我大伯,白大哥,你怎么——”

  白铁军啊了一声道:“钱兄弟,你上次曾亲口告诉我,你和那钱百锋毫无关连……”

  钱冰笑着摇了摇头道:“是啊,小弟根本不认识什么钱百锋——”

  他猛一抬头,只见白铁军满面都是惊惶、紧张之色,额际汗水一滴滴渗出他,不由大吃一惊:“大哥,你……你怎么了?”

  白铁军怔怔地望着他,钱冰被他看得呆了一呆道:“大哥,你怎么知道那塔中尚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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