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一怔!
大家原就弄不清楚南宫秀口中的“马少侠”是谁?
尉迟玉一接上话,更使大家莫明其妙,难道尉迟玉会姓马?他几时变成了“马少侠”?
他自始至终,老是呆在一边,好像在想什么心事,一切付诸不闻不见,早已使魔党大为讶异。
因为,尉迟玉是出名急性子,一向好强逞勇,什么也不肯落在人家后面。
魔党们原以为尉迟玉在未清楚那个“老头”及“黑面少年”与黄面少年”
的底细前,不便表示什么。
现在,分明是已经敌我分明了,他真会变成了南宫秀口中的“马少侠”?
加之,他喝止四个图攻南宫秀的黄衣少年尉迟玉原来就是黄衣队的领队,自有他的威风。
“是呀,多谢各位劳神,大驾屈尊,一直钉着符某,冤魂不散,符某人本想冤家宜解不宜结,可是,绝绝令牌一出,再一听各位口气及出手路数,却证实了是绝绝魔教的孽遗,符某为天下武林着想,不得不舍命周旋,好啦,各位一概上吧!别连累了无辜!”
“一挥手:
“南宫先生,如有兴可以插一脚,符某一并讨教,如一时无趣,请让开一步!”
南宫秀应声退开丈许,拱手道:“小可决不涉及今日是非,这是你们双方的事!”
“胡说!”
锦衣少年喝道:“先把这叛贼拿下!”
话未落,早有四个黄衣少年闪电般向南宫秀出手。
南宫秀怒笑一声:
“狂妄小儿,无知竖子,汪浩然欺人太甚!马少侠,你可相信我的话了?”
话声中,已经掌出袖翻,以一对四,和四个黄衣少年换了一招。
“咱还不相信,要问清楚”
竞是尉迟玉沉声大喝:
“你四个给咱们退下!”
因此,那四个黄衣少年一呆之下,应声撤身,都看着他,其他的魔党也都集中向他注目。
只见他神色冷莫,怒气横眉,冷眼瞪住那个身怀“绝绝令牌”的锦衣少年,哼了一声:
“吴玉,你好大的胆子”
那个锦衣少年轩眉接口道:“不敢,属下系奉主上之命,此时身份不同”
“放屁,”
尉迟玉喝道:“咱只知道是吴玉,管什么身份不同?”
锦衣少年面色一变,厉声相对:
“右禁卫,眼前大事,主上严令,把令牌交我,便是你,也得听我的!”
“反了!”
尉迟玉戟指锦衣少年,怒喝:
“咱不过暂时离开,你小子他妈的就一步登天,臭美了,放着大哥在此,你们理当先向我请示才是,怎么当面欺人?你们完全不把大哥和咱家当在眼里了”
锦衣少叔大喝接口:
“右禁卫,一切等了断此间事后由主上处理,现在,不得误事,抗命者死”
他已疾探手,刚要由怀中再取出“绝绝令牌”
“你给我站住不准动!”
尉迟玉话未出,手已出,出指如电,飞点锦衣少年左右期门,人也旋风般欺进。
那锦衣少年一惊:
“左右把他擒下!”
同时也还了尉迟玉一掌、一指。
尉迟玉怒喝如雷:
“好小子,犯上的是你!谁敢犯上,一律格杀!”
人已抢步击锦衣少年,劲风四溢,对了一掌消了一指,两人一短兵相接,就快如闪电疾,攻猛扑,根本没有开口馀地了。
这一来,可把其徐的十几个锦衣、黄衣少年弄得面面相观,谁也不敢妄动轻奉了。
因为,在他们心目中,除了汪浩然外,只有连城璧与慰迟玉二人才够指挥他们,那主要因为连城璧与尉迟玉一身所学比他们都高。
现在,形成这种内哄局面,都是“自己人”当然谁也不敢插手了。
刹那间“东大寺”大门前宽敞的广场,成了虎跃龙腾的战场。
那六个“绝绝教”的高手,已经绕着化装老头的四海游龙符振扬由缓缓移动而骤然风力疾转,刹那间,变成了六条风柱。
虽然是转得飞快,仍未向符振扬出手进击。
符振扬洲停狱峙,文风不动,双目微合,聚光成线,一副好整以暇,不变应万变的模样。
并非他托大自负,而是他已到了意动伤人境界,具备以静制动的上乘功力。
实际上他已半丝不敢疏急,那六个魔党,迟迟不出手,也正是准备石破天惊的对他乾坤一击。
因此,气分也最逼人窒息。
现在的局面,是靠左一面,尉迟玉与那个叫吴玉的锦衣少年在以风狂雨骤之势,以快打快。
靠右的一面,则是六个绝绝教的高手围着符振扬游身疾传。
在二者的周遭,则是南宫秀、林浩、林光华、龙武、加上那个曾奉符振扬之命南下扬州连络龙武等人的史家铖。
每个人,都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现场中。
连最喜欢玩笑捉狭的丑鬼龙武,也紧崩着丑脸,噤口无声,那因为,都是大行家,不但看出眼前形势险恶万分除了已现身的魔党也个可轻视外,还要估计到对方及时赶到的援兵!
主要的,还是那六个“绝绝教”的高手,挟以六对一之势对付符振扬。
武龙等虽然知道符振扬当代第一人,很可信赖,可是那六人,法步法皆十分诡异,确是罕见强敌,都恐有个万一!而以符振扬的身份,又不容许他们插手帮忙,实在,假定连符振扬都不足却敌的话,他们自问也帮不了忙,反而会累得符振扬的分神。
当每个人面对十分危急险恶的形势时,都难免紧张恐惧的,尤其是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妄动轻言,以免分散场中自己人的注意力。
万木无声待雨来,正是此时的写照。
倏地每个人的目光一凝,神色一紧!是那六个“绝绝教”
的高手中有人向符振扬当先发难了,是双手一探,劈空一攫。
出手部位,正是符振扬背后。
符振扬好像一点他不知不觉?
这是不容人转念眨目刹那,符振扬突地一幌上身,脚下文风未动,缓缓扬起了右手。
冷哼继起,怒叱陡场,另外五个也陆续出手了。
比电还疾,一个一个的挥手抖掌,也好像是同时向符振扬发难了!
符振扬脚下仍未移半寸,上身如风舞柳,连幌数幌,刚作扬起状的右手,连连招展间,那六个高手已弹起一人,暴跳二三丈,又垂直栽下,匍地一声,直挺挺的躺倒!刹那间,人影交错,本是绕着符振扬疾转飞旋,出乎如电的五个人,突然好像变成了幢幢鬼影,卷起了半天的阴风腥气。
符振扬好像陀螺一般旋转着,又似不倒翁,身形时伏时仰时倾时侧,怪就怪在他脚下始终仍在原地,未移动半寸?他像是疾风暴雨中的劲草,虽然幌动不已,并没真的倒下或躺下。
突然,五声刺耳惊心的历啸自那五个人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