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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雪山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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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心妃子一走,梅湘妃才粉脸飞霞,丹晕罩颊,娇羞不胜地轻声道:“相公太过委屈,实令贱妾过意不去。”

  秦官羽早听出梅湘妃的话意,当下淡淡道:“官羽未受委屈,而是湘妃有此母亲实令官羽羡慕不已。”

  无论如何,兰心妃子还是疼爱梅湘妃,把梅湘妃视如已出,这是秦官羽亲目所见的事实如此,怎不叫秦官羽羡慕不已呢?

  梅湘妃柔情蜜意,轻轻叫道:“相公,叫贱妾怎舍得相公就此离去……”说声中早巳如飞鸟投林扑入秦官羽的怀中,秦官羽轻拥梅湘妃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梅湘妃娇羞柔声道:“谢谢相公不嫌湘妃无知……”

  秦官羽用唇轻轻一吻梅湘妃的右颊后,软声道:“湘妃别太胡思乱想,官羽已发誓毕生保护湘妃当终生不渝,何况湘妃乃人中奇女,何必自嫌呢?”

  梅湘妃轻轻道:“湘妃能服侍相公,心愿足矣,母亲来了……”

  娇软声中,娇躯轻掠已然飘身于一旁,这时缟衫晃处,兰心妃子宛如灵燕飞翔入屋,同时,那清秀使女也恭身而入道:“禀太上穴主,一切准备就绪。”

  兰心妃子挥退了清秀使女后,转身对着梅湘妃严肃道:“本穴领袖武林近百年,妃儿首次身负大责难免战战兢兢,但只要记住,.凡事沉着应付,若遇难题务须请教十四位叔叔,视叔叔如亲娘,知道吗?”

  梅湘妃恭恭敬敬道:“遵娘命谕。”

  兰心妃于才又慈声道:“娘此次与秦相公往玉龙雪山一行,虽也有点私意,但最重要的,还是希望秦相公能得玄经消灭这三个毒辣女人,好使武林天下平静,那时,也能与妃儿平安无事过一生,而且娘对妃儿婚事有所打算,此时说来尚嫌过早,娘在轿中等你俩告别罢。”

  娇声中,兰心妃子的娇躯掠处已出屋外了,留下秦官羽与梅湘妃相对凝视。

  说不尽的依依离情。

  梅湘妃又扑入秦官羽的怀中,秦官羽紧紧抱着梅湘妃,如此相拥片刻梅湘妃才轻声道:“祝相公此去马到成功,别容母亲久等,我们速速下楼去。”

  两人手儿相携出了阁楼,兰心妃子已然端庄地坐在轿上等候了,秦官羽立即举步上轿,好在此轿宽有三尺,秦官羽与兰心妃子之间仍有数寸距离。

  其实,这也是秦官羽做贼心虚,梅湘妃断然不会生疑的。

  待秦官羽坐好,兰心妃子慈爱道:“妃儿自重。”接着道:“出穴……”

  轿门立被关上,梅湘妃此刻的心情正是又喜又忧,喜的是,她于短短一天之中,不但接掌鬼穴大责,而且获得朝思夜想的心上人。

  更喜的是,她已探得母亲的谅解,就连母亲亦要协助夫君。

  忧的是,此次夫君与母亲.同往玉龙雪山不知是否能如愿。

  秦官羽待轿门关后,才觉对梅湘妃有点依依之情,轿外传来梅湘妃娇滴滴的声音道:“母亲及秦相公请保重。”

  秦官羽也不禁脱口朗道:“也盼湘妃保重,”

  轿极为平稳地向前飞驶,轿内并末点灯,固此轿外一切清晰可见,秦官羽突有所感,说道:“岳母大人……”

  兰心妃子嗤浅笑道:“此时你我单独两人,怎地又呼起岳母来呢?”

  娇脆悦耳的声响中,兰心妃子已把纤躯依偎过来,秦官羽心下暗惊,此时何时,此地何地,若这情况,万一落人鬼穴的门人之中,岂非落为话柄吗?

  兰心妃子似乎早知秦官羽的心意,待秦官羽的右臂轻拥她的柳腰时,方娇脆悦耳道:“相公放心,这轿为鬼穴主所专坐,轿外一举一动瞒不过轿内人,但轿内人的一言一动,外面之人,却无法知悉。”

  这时,秦官羽方才放心,兰心妃子却突然幽幽叹道:“相公,难道别无感想吗?”

  听得秦官羽愣然问道:“什么感想呢?”

  兰心妃子噗嗔娇脆笑道:“兰心不但是相公的阿姨而且亦是岳母,我们之间的关系愈深,愈使兰心更为胆怯,我们这种不正常的爱情似乎早该结束了。”

  秦官羽怎会不知兰心阿姨所说这段话的意思,不禁也轻叹道:“但我们的爱,如此纯洁,毫无肉欲,发自心灵的升华,难道也不可以吗?”

  兰心妃子幽幽道:“这不违背人伦道德的爱,当然是可以,但兰心总有担心,何况妃儿也如此大了,身为人母,该要有个人母的风度。”

  秦官羽轻叹一声,默默无语。

  是的,兰心阿姨说得不错,纵然再纯洁,基于姨母与岳母的情况下,也不可如此相爱下去了,但阿姨又是如此的可怜,叫自己于心何忍呢?

  自己又该用什么方法去安慰兰心阿姨呢?

  兰心阿姨把头钻进秦官羽的怀中,格格浅笑道:“相公在想什么?”

  紊官羽却随口喃道:“想我们该怎么办的事?”

  兰心妃子格格浅笑道:“有何好想,你我均拿得起放得下,兰心已早有决心,此次玉龙雪山回穴后,兰心已打算与相公做个真正岳母,姨母了。”

  秦官羽低喟声道:“该是结束我们这段不正常恋情的时候了,记得不知何首诗,曾经有如此写……”

  兰心妃子随口幽幽吟道:

  “天若有情天亦老,

  遥遥幽恨意难尽,

  怅惘旧欢犹若梦,

  觉来无处忆追寻。”

  这竟然是首缠绵悱侧而又充满着哀怨忧愁令人为之心断的诗,秦官羽听得柔肠寸断问道:“阿姨由何处学来这首诗呢?这竟然是你我现在最切实的写照。”

  兰心阿姨娇脆而带伤感道:“此首剪接的诗,阿姨足足吟了十多年了,如今,算是整个彻悟了,应该面对着现实,别因缅怀昔日追忆往事而伤了志,而把自己置身于往日的悲伤中,而日沉一日不知自拔。”

  秦官羽连连点头道;“阿姨所说甚是。”

  兰心妃子轻轻低叹一声,带着淡淡的衰愁道:“往日,已带给阿姨太多的悲伤,而现在呢?却带给阿姨加倍的快乐,相公,兰心该怎么办呢?”

  秦官羽是聪明人,他怎会不知,兰心阿姨所谓昔日的悲伤,与现在的加倍快乐是什么,但他如何以答呢?又如何处理此事呢?

  虽然他明知与阿姨之间,这种相拥相抱,坦心相爱,没有超过人性的丑恶,勉强可说发乎情,止乎礼……

  但可怕的是,这种界线,难于维持。

  人乃血肉之躯,而非毫无感情,这种相拥相抱正是肉欲的导火线,如此长久下去,可能连圣贤亦不敢保证不会越出常规。

  那该怎么办呢?

  思索又思索,他的脑中纷乱极了,他总不能为爱阿姨为代父母偿还此情债而埋没了人性,违背了人伦,做出比禽兽更不如的事呀。

  兰心妃子突转常态,双臂如水蛇般缠紧了秦官羽,娇脆浅笑道:“兰心已有所决定了,无论如何阿姨总要把握现在,因现在最现实,好好享受现在,相公,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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