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官羽注目三丈远处,一棵高有十丈的树下,轻轻一跃,已快捷无伦地栖身于叶丛中,才藏好了身,不死者丐也同时跃在他身旁
此时,不死老丐因忍不住心中的疑问,用传音入密之法向秦官羽问道:“羽儿,本帮为何要用眩人耳目的方式,行走江湖?”
秦官羽正想开口说话,但注目四周微飘之下,与不死者丐齐惊讶地圆睁双目望去,只见此刻,一队人马正停于刚才秦官羽与丐帮人所处之地。
说一队似乎太过分了,其实大概有五人,这五个人一律是彪形大汉身着黑袍脸蒙黑巾,个个双眼神光精湛,内功火候,似乎均已达炉火纯青之境。
这五人站定,一字排开之后,紧接着.后面则出现一顶轻便小轿,这轻便小轿,由两名雄纠纠的大汉所抬,两名大汉仍是身着黑袍,脸蒙黑巾,一前一后地抬着,健步如飞,每一举步,均在丈余。
看得秦官羽不由得惊讶不已,由这两个抬轿大汉可以看出,这些人的武功,均有相当的造诣。
轻便小轿,正好停于五人之后。
这些人站定后不久,五彪形大汉站于当中之一人,沉声冷冷道:“中原五霸,由主人率领下,恭候大驾。”
这些话,听得秦官羽微微一怔,试想恭候大驾,这大驾是谁呢?
怎不指名唤姓,再说由主人率领,这主人又是谁呢?不难想象,主人定然是坐在这轻便小轿之内了。
蒙面大汉冷声过后,倏地响起一声宛如由坟墓中传出的声响道:“所说时刻未到,急什么?”
彪形蒙面大汉嘿嘿冷冷笑道:“既来之,则安之,何不现身呢?”
如由坟墓中传出的声响道:“老夫只是开路先锋,敝主人即将来临,请耐心地等着吧!”
轻便小轿之内,则响起阴冷声音道:“别自抬身价,本舵主已等得不耐烦了。”
“舵主若不耐烦,请便。”
也在此刻,响起一声铮铮的朗声道:“敏儿,怎可对舵主无礼……”
声响中,只见一道青光,宛如挂天长虹般,疾泻着地,站于这些所谓中原五霸之前大概有三丈远处。
秦官羽注目望去,这竟然是个年岁三十的青衫书生.只见他生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只可惜失之于女儿之态。
青衫书生着地后,铮铮朗笑道:“舵主约本少爷来此,有何见教?”
轻便小轿之内,传起阴冷声响道:“并无何事,只是有事与兄台谈谈,兄台一再跟踪本舵主,其意安在?”
青衫书生笑道:“跟踪?本少爷为何跟踪你呢?”
“奉舵主所要问的是此点,既然兄台有胆魄能应约而至,谅必有恃无恐,只是若兄台下好好地解释,非要暴尸此密林不可。”
青衫书生冷笑遭:“舵主是在威逼吗?”
“也可如此说。”
“可惜本少爷并非跟踪舵主。”
“你想狡辩脱嫌吗?”
“言尽于此。”
轻便小轿之内传出阴冷如霜的笑声道:“很好,兄台既然敬酒不吃,而甘吃罚酒,我只得成全你了,五霸给我活擒这位兄台。”
五霸齐声尖道:“遵舵主命谕……”
声响中,五霸齐电掠而出,以圆形把青衫书生困于核心之中。
青衫书生则冷笑傲然叫道:“敏儿,给这所谓中原五霸来个小惩罚。”
他那傲声未歇,只见一道白光,疾射入核心之中,同时响起如坟墓内传出的声音道:“遵主人……”
秦官羽看得心不由觉得暗自好笑,这青衫书生与轻便小轿内之人,句句均是针锋相对,各不相让。
但由这青衫书生那从容的态度,与无视于五霸的样子,青衫书生的来头,可能不小。
思索问,秦官羽再注目望那所谓敏儿,心中睹睹称奇。
你道这敏儿是怎样子呢?原来这又是个潇洒书生.年在四十左右,却也生得眉清目秀风度翩翻。
这当真是天底间一大奇事,三十岁左右的人,呼四十岁之人为敏儿,看来人间似乎乾坤颠倒了,秦官羽虽暗自嘀咕,双跟仍一眨不眨地注目场中。
敏儿才现,青衫书生已朗笑道:“敏儿切记,主人喜欢五双耳朵,这里正好五人,别错过这大好良机,我走了。”
青衫书生于响声中,青光一闪,晃身而起。
五霸各低吼一声,在青衫书生晃身的霎间,齐抡双掌,掌风呼呼,只见满天的掌影向青衫书生罩下。
只听青衫书生铮铮朗笑道:“别逼人太甚呀!”
但见青影一晃,青衫书生宛如游鱼般,闪挪出这五人的掌山手林,飘飘然地飞掠于三丈外,傲然而立。
轻便小轿之内响起惊呼道:“五霸速退……”
五霸的联手攻袭,竟然沾不着人家的衣角.只见他们双眼齐呈又惊又奇之色,听声齐呼:“遵命……”
电闪般的抽身急退,于轻便小轿之后一字排开来,这时,轻便小轿之内才传出阴阴冷声响道:“兄台莫非联盟之人?”
听得青衫书生脸色微变喝道:“敏儿后退。”
等那中年书生,晃身退于青衫书生之身后,青衫书生的脸上陡沉道:“难道舵主亦是联盟的人。”
轻便的小轿之内,传出阴冷声响道:“正是,看兄台刚才所施的醉转八步轻功,兄台莫非是武林三大禁地之一,夏侯园内的高手吗?”
青衫书生冷冷笑道:“也可如此说,只是舵主自称系联盟之人,可否有证物?”
轻便小轿之内.传出声响道:“竹径款扉,兄台请接下……”
青衫书生冷冷道:“柳阴斑席,奇怪,这难道是误会?”
“什么误会?”
青衫书生沉思片刻道:“分舵主,可是至尊堡的翔龙堂堂主辣心淫娃?”
“正是,仁兄呢?”
“本少爷之姓名难道堂主不知吗’”
“正是莫明,急欲请教,好容贱妾回堡后,禀告堡主。”
青衫书生低声道:“这难怪堂主会不知道,只是堂主在外呼唤分舵主,莫非有意避其身份吗?”
“正是。”
“难怪如此。”
“为什么呢?”
“我奉命阻止你回至尊堡呀!”
“这……”
“我想这是误会,不过在下接此命谕,该不可凭空而回,空口无凭,把联盟证物抛来,容我回去邀命如何?”
轻便小轿之内,停顿片刻道:”这似乎强人所难了。”
“请明告?”
“坦告兄台,本堂主井非回尊堡,而是奉命上联盟,禀告一些要事呀!若兄台无法邀命,我们何不同行回联盟,这不就得了。”
青衫书生沉思片刻道:“这怎么可以?堂主负有重要使命,而在下于武林上,处处均有识徒,若是一个不慎,连累了堂主,事情可大了,那么该怎么办呢?”
轻便小轿之内,响起轿滴滴的声音道:“这样吧!小轿虽窄,却可容下两人,兄台何不与贱妾同坐,既可避人耳目,又可同时到达呢?如此岂非是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