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壮志的心思被揭破,不由愉快的哈哈一笑,索性伸手将宫紫云的娇躯抱起来,脚尖一点,已至床前。
宫紫云大吃一惊,花容失色,不由脱口娇呼:“弟弟你?”
由于心情慌急,不自觉的呼声高了些,凌壮志心中一惊,自觉有些莽撞,俟面一红,急忙将宫紫云放在床上。
宫紫云呼声一出口,心中即感后悔,这时见凌壮志惶急的将她放在床上,同时,通红的俊面上充满了无限愧色,因而急忙由床上坐起来,凤目惶急的望着凌壮志,歉然柔声问:“你没有生气?”
凌壮志听得一愣,反而不解地问:“你说什么?”
宫紫云知他并没有那心,觉得自己太敏感了,这时见问,自是不便解释,只得笑一笑,羞涩的说:“你不觉得丈夫抱妻子,妻子大惊小怪而感到可笑?”
凌壮志一听,那丝惶愧的心情,顿时消失了,于是潇洒的一笑,故意风趣的说:“当然,我正为这件事感到奇怪。”
说着,立即俯首下去,在她的前额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宫紫云见凌壮志有意取笑,不由含嗔轻哼了一声,但她却柔情斜视,静静的承受着没有闪动。
凌壮志一见,胆子顿时大起来,他由额角吻到樱唇
最后,他终于将宫紫云的娇躯,紧紧的揽在怀里。
凌壮志完全沉醉了,他清晰的感到娟姐姐的芳心在急跳,粉颊在发烧,娇躯激动的微微颤抖。
因而,他的手,本能的缓缓移动,表达着他内心急待发泄的热情。
蓦然,他的手有力的抚在她胸前浑圆的乳上。
宫紫云一声嘤咛,娇躯猛的一战,而凌壮志的心头,却闪电掠过那篇生附在酥胸上的人皮秘芨。
就在这时——
荒然一声巨钟大响,震峰撼谷,划空传来。
凌壮志肃然一惊,立即与宫紫云分开了。
宫紫云一定,不由惊异的问:“凌霄庵可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壮志立即回答说:“这是他们的晚课钟声。”
话声甫落,接着传来一沉重的“冬冬”的鼓声。
凌壮志面色一变,不由惊异的说:“以前晚课仅击钟,今晚为何也打鼓。”
说着,首先整理了一下微显蓬乱的秀发,接着,看了一眼紫衣长裙,即和凌壮志,并肩向室外走去。
凌壮志匆匆前进中,忽然想起飞花女侠的叮嘱,因而提醒说:“我们切不可贸然进入庵院,破坏了凌霄庵的清规,你是女人尚情有可原,我是决对不准前去。”
说话之间,已至洞头,拨开垂藤走了出去,第二击钟声又响了。
两人举目一看,双目不禁同时一亮,只见凌霄庵方向,射出一片灯光,直射半空,由于夜幕初垂,谷内格外黑暗,愈显得灯光明亮。
宫紫云举手一指崖上,急声说:“我们先至崖上察看一下情形再作决定。”
说罢,翠袖一拂,身形腾空而起,当先向崖上升去。
凌壮志深觉有理,身形起处,已紧紧跟在宫紫云身后。
两人来至崖上,顿时雪屑旋飞打脸,寒风烈凛刺骨,宫紫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
凌壮志看得真切,急忙将娇妻揽在胸前,宫紫云也不矜持,立即温顺的偎依在爱夫的怀里。
两人凝目一看,不禁有些呆了,俱都茫然不解。
只见凌霄庵,灯火万点,明如白昼,房舍佛殿,清楚可见。就在这时,第三击巨钟又响了,鼓声立即停止。
一阵山风吹过,飘来阵阵隐约可闻的法器诵经声。
宫紫云黛眉一蹙,仰面望着凌壮志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凌壮志摇摇头,说:“小弟也不知。”
宫紫云继续不解地问:“逆望之日,庵中的晚课是否都如此隆重?”
凌壮志摇摇头说:“小弟仅比姐姐多来四日,上月十五日晚上是否也如此,小弟不得而知,照今晚情形看来,也许是如此。”
看了这情形,两人自是不能再去,因而,宫紫云说:“我们还是下去吧!”
说着,两人并肩而下,直达洞口高阶上。
两人挽手并肩走进石室,感到烛光柔和,温暖如春,但,两人方才的兴致,却被凌霄庵隆重的晚课给扫光了。
凌壮志见娟姐姐意兴阑姗的坐在床上发呆,因而提议说:“姐姐,我们开始读那篇人皮秘芨吧?”
宫紫云一听,顿时粉面通红,不由迟疑的问:“你现在能静下心来?”
凌壮志毫不迟疑的点点头,笑着说:“我要让姐姐知道我有惊人的定力。”
宫紫云虽知面对爱夫,无需如此害羞,但,女孩儿家,坦胸露乳,总是有些难于解怀。
想到父亲为这篇秘芨遭人残体,断送了一生辉煌前程,羞涩之心立除,为了慎重,她仍忍不住正色问:“研读秘芨,切忌心神旁务,偶一大意,轻者走火入魔,重者丧失生命,事非儿戏,你可有这份把握?”
凌壮志见宫紫云说的郑重,立即收敛欢笑肯定的说:“小弟知道,姐姐不必多虑。”
宫紫云一听,立即脱鞋上床,背向烛光,悄悄解卸紫衣。
凌壮志首先走至门前,轻轻将石门关好,接着脱鞋上床,面向正在解衣的宫紫云,盘膝坐好,立即闭上眼睛。
他微微调息,去虑凝神,将一切杂念并除,让心情静下来。
室内一切静下来,再没有索索的解衣声。
凌壮志知道宫紫云已经准备就绪,立即睁开了眼睛,呈现在他面前的是肤如凝脂,洁如温玉的酥胸,一双浑圆而富弹性的高耸玉乳,尤其,那两点褐色乳峰,给与他无比的诱惑。
凌壮志的心绪突然一乱,顿时意马心乱,除了令他神迷目眩的一对玉乳外,他已看不见酥胸上星罗旗布的点点朱砂字迹。
刹那间,额角、手心,俱已渗满了油油汗水。
凌壮志这时的心情、身份、环境,与在马鞍山洞中时,业已迥然不同。
那时心情焦急,救人第一,加之身傍尚坐着一位德高望重的晋德大师,和骤然发现宫紫云胸上有人皮秘芨的惊喜情势,令他无法念及其他。
如今,宫紫云已是他的娇妻,而今夜又是他们的花烛之喜,盘坐的位置,则正是他们洞房的新石床。
尤其,他和宫紫云之间,情感日笃,这时一见,芳心猛然一震,她看出凌壮志并没有去虑凝神,并除杂念。
情急之下,心思电转,依然微合凤目,佯装未曾看见,悲惨痛心的说:
“姐姐每夜念及这篇秘芨,便想到当年父亲背我遇敌的惨烈惨形,我虽然对父亲的相貌没有印象,但我往往想到父亲残腿断臂的痛苦神态,因而,姐姐时常流泪,辗转难睡,直到鸡啼三遍。”
说此一顿,黯然轻声一叹,继续戚声说:“姐姐对你无所企求,只希望你悟透秘芨,学成绝技,上慰先父在天之灵,近慰母亲对你的期望,早日为父报仇,以尽儿婿之孝,弟子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