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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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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树上响起一声长啸,只震得四野皆鸣,一条人影冲起,如电射当地,众目警注,谁料真是一个老人。“透地,贫道不问谣言是真是假,就凭你这股不知道羞耻的大话也得大战三天,放手来罢!”

  姓朱少年早似对三大剑手都曾会过,这时朗笑他接道:“二位道长这半,我看稍待一会再说罢,休得阻疑这兄台还债。”

  花无秋好不容易挑起两道的火气,今见他插言阻拦,不禁忖道:“这人居的是什么心?难道他要打我的主意?”

  边想边朗声道:“当前地方太小,摆上百春打斗都不成问题,兄台不说想同观两面呢?”

  姓朱少年大笑道:“好戏最忌看对台,否则何能兼顾?”

  花无秋眉头一皱,知道此人对事不明,于是不再接口,惟向众番僧察看动静,存心对对方先发动。

  十个番僧一面观察,一面似在商量,可能看出当前形势有不同寻常之故。

  两个老者自经朱姓少年一打岔,双方都将动静下来了,虽成箭弩张之势,但没有马上动手之情。

  花无秋不管番僧不发动攻势,他已有点不耐烦了,转身朝河岸大步行去,显然他要向雷池派下手了。

  雷池派的六王一见,为首的忽手将右挥动,身后大批高手急向左侧抄出,竟成半圆形如飞扑上。

  花无秋视如无睹,等到距离适当之际,突然冷笑一声,右掌从衣底一探,如电发出两道赤光,岂知他竟是施展赤蝠辣手!

  事情出他意料之外,在赤蝠刚现之霎,居然在四周引起无数的惊恐之声!俄尔情形大混!红花派以及十个番僧竟还摆出集体逃亡之情。

  花无秋一见,连他自己亦莫测高深,然已事成骑虎,把心一横,真气猛催,迫使两支赤蝠,如穿花蝴蝶钻进雷池派高手群中!

  六王同样知道杀星临头,六张口,发出一声惊吼,六把长剑无暇对着花无秋,一式挥动,奇阵立现,拼命将两只赤蝠交织挡住,霎时发出异声长鸣;花无秋做梦也没有想到两只赤蝠如此奇迹,于是将真气一狠支至七成!赤蝠受了无上真气一拥的其势更速,其劲愈大,六王到此,简直有点捉襟见时,漏洞百出。

  不出一刻,雷池派里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发出了,只见那批高手竟如遭遇催命鬼似的一个接一个倒地不起!

  六王触目惊魂,似知久防终归要死光,但进攻又无力,被迫牺牲名誉不要,齐声大叫速退!

  号令一出,群雄更乱,你争我抢,乱得一塌糊涂,纷纷向河边窜逃,扑通扑通之声盈耳,水花激付岸边。

  花无秋一路追杀,他竟看到没有一个活的留在岸上方始收回赤蝠!

  工夫不大,尸体累累,略计当地已倒下二十余人!番僧逃光了,红花派不见了,只有两个道人和那姓朱的少年,仍旧守阵以待,四野也许还有少数好奇的藏着。花无秋向身尸堆一瞥之后,再环视周围形势,一见自己的声威竟出于想象不倒的境地时,似也呆住了。突然,在耳边传来那“透地法师”的惶然之声道:“小天魔,你莫逼着贫道不愿联手而联手!”

  花无秋这才向他们行去,朗声笑道:“本人的赤蝠非仇不用,二位尽可放心,惟在剑术上迟早难免要向你请教。”

  两个道人只认定他是三百年关“赤蝠天魔”的传人,因之不相信他的话是真的。

  这一点花无秋明知而不加解释,侧身又朝朱姓少年拱手道:“刚才捣乱阁下旁观的机会了。”

  朱姓少年哈哈笑道:“兄台刚才所施身手,足够武林千传佳话,区区眼福不浅。”

  花无秋笑着就待离去,但手还未拱,忽见西面奔来一条高大人影。

  他不没有看清,突闻“贯天教主”啊声道:“无人头陀来了!”

  朱姓少年大笑道:“当年三剑,今日集会了!”

  他的意思是说,三剑联手必定会对花无秋不利,因之他边说边向花无秋示意。

  花无秋也认为无人头陀追来不无原因,但仍镇静如恒。岂知那无人头陀关陀在如风接近时,忽向花无秋合十道:“施主还没动手吗?”

  花无秋有点莫名其妙,哈哈笑道:“大师此来是为了观斗吗?”

  无人头陀宏声道:“承施主不杀之恩,贫僧永铭不忘,刚闻传言,听说施主已受八面重围,因此拼命赶来,欲助一臂之力。”

  花无秋想不到他竟有这种转变,心中大喜,哈哈笑道:“老和尚没事啦!使你空跑一场,抱歉抱歉!”

  无人头陀怪笑道:“那能没有事,这两个牛鼻子竟摆出联手之势哩!”

  两个道人看不到他往日齐名的头陀竟对一个心目中的小魔头如此尊重,不由自主心坎里起了一阵战悚,同时还听到头陀对小魔说‘不死’两字,已证实头陀曾经败得心服口服了。

  花无秋不以为意,但看着头陀转身向朱姓少年道:“朱施主,贫僧曾约施主印证剑术之事,从此不再履约了。”

  姓朱少年哈哈笑道:“区区当然遵命,大师准备归山吗?”

  头陀和十道:“贫僧是个最呆不住的野和尚,从今日起,贫僧决定跟随恩公不离开了!”

  花无秋大笑道:“可惜咱们有很多不方便奈何?”

  无人头陀宏声笑道:“恩公是说饮食和起居吗?放心,我这野和尚什么都不忌。”

  花无秋一面笑着,一面和朱姓少年告别,同进拱手对头陀道:“大师傅,咱们既无不便,那就同伴起程吧?”

  姓朱少年似也有什么急事,朗声问道:“阁下此去何方?”

  花无秋回头道:“无一定方面,不过迟点日子须往帕米尔高原走走。”

  朱姓少年道:“区区亦有高原之行,那日后就在高原再见了。”

  花无秋见他扬长而去,忽然对头陀道:“此人底细,大师傅是否清楚?”

  头陀声道:“此人即惠帝之弟,排行第四,武林称他为四太孙,自惠帝逃亡前七日,即被一异人携去,至今已十七年矣,其武功另具一格,辛辣奇诡,无人知其名称。”

  花无秋道:“惠帝真的还在吗?”

  无人头陀点头道:“但恩公从出家人里是找不到的,今后恩公也许在武林会到一个算卜先生,实际上他就是惠帝。”

  花无秋道:“他不想恢复皇位了?”

  无人头陀摇头道:“他的行踪神秘莫测,武功与刚才四王子相等,也许有什么图谋亦未可料。”

  两人登到河崖时,花无秋不由大大的吃了一惊,谁料连人影都没有了,好在他很快发现一块灰上刻有字迹,急忙上前一看,只见上刻:“龙斐察觉乾坤魔已到此地,我们秘密追查去了。”

  花无秋见行间未留下去向,不禁仰头猜想。

  无人头陀不知他看到了什么而发呆,于是大步上前,及至见到石上的字迹时,居然大声道:“贫僧就是为了这妖人才到西南一带来的,恩公也一妖人有仇吗?”

  花无秋摇摇头道:“此人虽与我无仇,但必须除去不可,好在我有个小义弟能够克制他,然而不知他们追到那个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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